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但是这件事也足足被陶华园苏日乐嘲笑了好久。此时我内心依旧是满满的不甘心。
学校里枯燥的生活继续进行着,我在督察队里每天像是一杆电线杆一样站在学校跑操的路线上,看着各种各样的队列从我面前走过。
在督察队里我的工作就是在上课集合站队前检查人们的警容警姿是否符合规定,包括发型,穿着,以及扣子有没有系对;晚上查寝有没有人就位,早上谁的内务没有合格;然后把有问题的人登记在册,再给他们加上一千字以上的检查——这是一个得罪人的差事。通常我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只对系里挂了号的滚刀肉下手,因为只有他们对学校纪律展示出各种无所谓,而毕竟我还要以后在系里接着混,树立这么大的群众内部矛盾不太好。
都说学生会非常地锻炼人,但是我却不得要领。总体来说学生会可以创办很多活动,我们的学生会呢?我发现就是一种被某些环节老师用来管理学生的既得利益团体,要说锻炼人,那么效果恐怕也是最低级的。
例如法律系的学生会副主席很睿智,处理问题滴水不漏,但我却感觉与他很有差距,只有办公室主任慈眉善目,一天到晚对我们笑脸相迎。
具体的工作已经下放到各个分管学生干部手中,在我看来这样实在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因为学生们管不管都那么回事。
我面对主任时总是感觉他有一种亲和力,但是这些都是假的,对我这样的新来的人他也是关爱备至,他有着各种头衔,08级某队的副队长,国家奖学金的获得者,优秀学生干部,党员……也许他真的是这么优秀,但是也可能,只是一个头衔盗窃者。
办公室主任总是让我干些杂活,例如帮主管学生会的老师也就是团支部书记打饭或者是帮他们抄写一些跟督察队完全没有关系的东西。这时他就让另外一个他的老乡师弟去给我顶班。邱秋有好几次跟我讲她们路过我们系的督察岗时都见不到我了,取而代之地是一个丑得要死的人。
为此李广与马瑞还交涉过此事,可是主任说他想让我从内勤干起,多干点活无所谓,可是马瑞说那么督察岗就没人站了,主任说人那么多,换一个就是了。马瑞说我的人不用你操心,说完便拂袖而去。
我对这些事真的是感觉到了无聊。什么督察队,什么努力工作,在我看来都仅仅是满足那些想要“干出一番事业”的人小小的虚荣心。与其是说在这里做一些锻炼能力的事情,倒不如说是学习怎么拍一些人的马屁。
马瑞倒是工作的很上心,可以看出来,这家伙只是单纯的为了学生会而工作,可能是在这里找到一些成就感吧。与他相反,我来到学生会没多久就表现出了厌恶的样子。
“怎么你还不想干啦?”马瑞问。
看到马瑞问的这么直接,我倒是回答地犹豫了一下:
“还行吧看,没有什么收获。”
“我倒是想,你在督察队好好干。到时候还能当上学生干部。”
“这我不在乎。”这句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入党评优什么的对以后找工作有帮助啊。”
马瑞这么一说把我逗笑了:“我倒是发现我没有这能力,再说了,找工作也不看这个,就算是当警察,绝大部分公务员考试也不看这个呀。”
马瑞看着顿时失望了好多。
我接着说:“与其是在同学面前耀武扬威,我更喜欢干自己的事情。”
话虽这么说,学生会的一些工作该干还的干。
系里又开始举办篮球赛了,督察队又得出队维持秩序,以防各班观众影响比赛的顺利进行,如果有谁骂了人或者往场地里扔了东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将被看做是一种挑衅行为。另外篮球比赛这种高强度肢体对抗经常在荷尔蒙的作用下搞得火花四溅,两球队之间的冲突甚至队与队之间的群架时有发生,如果冲突一旦发生,督察队的正确行为将是迅速组成人墙将人们隔开,即使挨了揍也得忍着,自己挨打也不能让对方打起来。用副主席的话来说,我们建设和谐文明法律系的润滑剂。
在学生会工作尤其是督察队里多少都有点小权力,对于权力的作用李羽中的经验是“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我也是这一经验的忠实拥护者。对这一工作有直接利益关系的人是徐陛,他已经是通报批评栏上的常客,因为内务不整齐以及警容风纪太差。自从我进入督察队以来他已经有段日子没有细致地整理过自己的内务了,甚至还得寸进尺地胆敢不回来在网吧里通宵。这件事被马瑞知道了,马瑞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来到了我们寝室,从容不迫地躺在了徐陛的床上,不一会便进入梦乡,徐陛的作息时间是凌晨四点钟回来。当他摸到床上躺着一个人的时候,不禁怒不可遏,虽然他的床总是乱做一团,但是他一直把那一团当做自己的私人领地。
“谁啊这是?起来!起来起来起来……回自己床上睡去……”他一边说一边把人往起拖。
“啊……你回来啦。”马瑞迷迷糊糊地说道,一边还把手电筒打亮向徐陛的脸上照去。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徐陛被惊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一直说着“我刺儿溜”。
马瑞对徐陛说:“你倒是单子挺大呀,跟何萌一样想混个通报吗?”
在学生会里吃力不讨好,在学习生活上也是一团乱麻。我无心学习,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吃玩睡上面,我没心情谈恋爱,因为邱秋现在很明显的样子是要让我去见柏拉图。
但是我还是调整好了自己,邱秋这个样子毕竟不会持续太久。我还是依旧珍惜每次和邱秋见面的机会,虽然每次邱秋都会带个电灯泡出来,但是我依然是忍住了。
我跟邱秋暗示过电灯泡对于我俩感情的严重性,可是邱秋依然是我行我素。苏日乐看着我可怜,说:“这哪是找男朋友,分明就是找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