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邱秋搞地有些神经质,又碰上马瑞告诉我最近有个活动要参加需要训练方队,他已经给我报名了,明天下午就训练,一听训练我满肚子的怨气,又得累出来一身汗。
我到了训练现场看见那里站了几个解放军,还有院学生会的一个学生干部,我们都叫他曹哥,远处都是参加方队训练的学生,男女都有,钱依琳也在,整个女子仪仗队的精华都在。
“又要办什么活动啊?”我问钱依琳。
“去BJ参加一个开幕式。”
“开幕式?”我不解地问道。
“是呀,咱们代表sf部走方阵啊。”
“sf部?”
“曹哥说是******机关职工运动会,学校也算部里的直属单位,所以出人走方阵。”
“啥时候开始?”
“下星期。”
这时曹哥让我们集合站队,听了他的讲话大致意思告诉我们中央机关响应全民健身的号召,促进职工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促进职工工作热情,开办了一届职工运动会,而我们就是要体现sf部的精神风貌而去参加开幕式展示风采。
知道了这个消息我激动不已,作为一个小地方来的人我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我内心的欣喜之情。
“看看,光天化日下又得瑟起来了,都要掉一身渣了,兄弟。”钱依琳还嫌弃地冲我转了转眼睛。“还跟邱秋闹情绪呢?”
“嘿,你是幸灾乐祸吗?”
“哪有哪有。”钱依琳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使劲地拧了一下钱依琳的大腿。
钱依琳嗷地喊了一声,说:“掐紫了可怎么办?”
“就说磕的呗。”
“我要告邱秋。”
我这时才知道玩笑开大了,赶紧去给钱依琳赔笑脸。
解放军教官走了过来,整队开始训练,我突然觉得我脑袋上有了一个艰巨任务地光环,身上的戾气与惰性立马烟消云散。因为这件事我一直陶醉其中。
王辰也在队伍里,我心想什么热闹他怎么都要凑。
“马瑞让他进来的。”钱依琳说。
“马瑞?”
“对呀,马瑞说他队列好。”
我不满地冲王辰撇撇嘴。
方阵训练进行得很仓促,但是都很认真,女子仪仗队给整个方阵增色不少,我郁闷的是我被安排成了左护旗手,王辰被安排成了旗手。
这样女生们丢喜欢盯着王辰看了,我心中不满地出现了一种抵触情绪。
曹哥一直表现得非常紧张,毕竟是他带队参加任务,他只能一个劲地给我们打气:“同志们呐,这是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呐,我们就是要迎难而上,在这个高地上插上我们胜利的红旗!”
“黑白电影看多了。”我说。
“同志,你要正确地看待我们所面对的任务,不能讲小话怪话……”钱依琳白了我一眼说。
开幕式那天下着细细地小雨,我们在会场外面集合,我站在最前排,看见参加开幕式的各部委方队都已经到齐,我不禁得又绷了绷身体,感觉有一滴汗珠顺着脊梁再到腰间最后流进了屁股沟里。
排在我们前面的各部委方队鱼贯进入会场,我们跟着徐徐进入,整个会场里装饰地大方得体,气氛喜庆祥和。
在会场里有机关各部委的代表队,外交部,国防部,公安部,还有港办台办的职工们。随着开幕式地开始我们按照序列步入跑道,我看见主席台上的领导就是经常在新闻联播里,报纸上看到的那些人。这也让我突然有了一种想近距离看看他们的冲动。我甚至觉得,我还有了某种炫耀的谈资。
我的任务就是在开幕式当中踏完坚定的一百多正步,
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它可以任意拉长和缩短人的感受。
踢正步的时候我感觉我从时间的弃儿变成了时间的宠儿。多少百无聊赖的时光都被我不知不觉地荒废掉,但是这短短的几分钟却让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甚至让我认为这段时刻将会是我心中的一个烙印。
圆满完成这次任务后曹哥非常得激动,以至于他说话都显得吐字不清,发音不全——被情绪搅得稀碎。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回味分列式进行时王辰甩出红旗露出的“sf部”三个大字的时刻和那漫长的,踢出一百多步距离。那个时候感觉所有的目光都聚向了我们,想一想我不禁浑身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一路上我的脑海里满是旌旗招展,各路神仙齐聚一堂的画面,虽然自己此行的身份是群众演员,但是依然让我兴奋不已,那感觉就像是在大片制作时给大腕儿当了替身。
车上钱依琳坐在我的身边,显得有一些亢奋,冲我一直不停地眨眼睛,说话也没有了原来地冷调。一路上有的没得聊了很多,钱依琳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我的腿上开始游走,也许是不经意显得她毫无意识,这让我感觉一丝丝电流从身上掠过,周身发麻,难以言表。
我假装调整一下坐姿,把腿放在了外侧,然后看了钱依琳一眼,钱依琳正盯着我,眼神分明写着,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