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动,镖停,风愈冷。
镖已入咽喉。
可是咽喉无血,甚至无声。
血肉之躯被冰冷之器所穿,怎会不流血?
西门严霜忽然明白了,那道黑影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稻草人!
这黑影只是一个障眼法,不过是为了下次真正的进攻争取更多的时间!
河洛脸上更加兴奋了:“伊贺流傀儡术?江小妹妹,你的武功大有长进啊!”
他话音刚落,方才倒下的马匹与马车忽然重新站了起来,并自东面疾驰于河洛!
他笑道:“原来兔儿在这里!”
他右手一甩,那镰杆便向马车飞了过去,飞至半空之时,那镰杆顶部一转,居然变成了一根狼牙棒!
狼牙棒越过骏马,径直砸入车厢,那方方正正的车厢立马被震成了几块木板,震飞到万丈悬崖之下
车厢居然也是空的,空无一人!
人究竟去了哪?
车厢没了,骏马奔驰地更快了,就像一道血红的火焰在大地放肆地燃烧。
河洛见直直奔来的骏马,不仅没有动手,眼中反而露出了一丝爱怜之意!
这个疯子一般的怪物怎会有这样的眼神?
骏马愈快,愈近,而河洛仍未动。
马至眼前,愤怒地已不像马,像一只火龙,要将河洛撞个粉身碎骨!
河洛只是轻轻地举起了双手。
又轻轻地放下。
没有人知道这一抬一放间发生了什么,又蕴藏了多大的力量和魔力。
但是骏马就在那一瞬间戛然而止,就像狂暴的龙卷风忽然消失,就像疾行的箭忽然落地。
河洛的举止也变的奇怪了起来——当然他本来已是奇怪至极。
他居然忍不住爱抚起那骏马的鬓毛,那表情简直就像一位慈爱的母亲抚摸自己的孩子。
这画面实在是太怪!太诡异!安详地让人发毛!
恰逢这时,一根鹅黄色的绸带忽然从任何人都意向不到的地方飞了出来——那便是西门严霜身后的万丈悬崖!
河洛忽然大梦初醒般警惕过来,回头向下望去,只见江如燕双脚踩在一颗突起的崖石之上,右手则挥舞着那根绸带。
就在河洛低头的那一瞬,黄色的绸带已紧紧绑住了西门严霜的脚踝。
然后西门严霜就像一只风筝一样飞到了空中。
他斜斜地飞了上去,直直地落了下来。
当他要落在地上时,荆棘忽然从树林里出现,稳稳地接住了西门严霜!
很明显,这场不可能胜利的游戏,荆棘已胜。
只是他胜的有些太晚。
很多时候胜的时机不对,也是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