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瑾萱很想让苏鄞见识下“大力夫人”的威力。
“哈哈哈哈”千渺乐不可支,“‘大力夫人’阿鄞你怎么取得这么可爱的称号,比‘第一夫人’有趣多了!哈哈-”
向瑾萱的脸红了,那可不是害羞,是华丽丽的被气红的。
“笑够了么?”冷不丁一问,倒把千渺问愣了,
“啊--”
向瑾萱没理她,直勾勾的瞪向苏鄞,把苏鄞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力夫人你怎么了?”
语气之好奇关怀,语调之清丽无辜,眼神之纯净坦然,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关心你的模样,让向瑾萱不由暗叹,这丫的就是一妖孽啊,怪不得千渺的小心儿都被他勾走。
“苏阿鄞!苏家大少!今天你媳妇儿千渺生日,别的人都准备生日礼物了,你有没有准备啊?”慢条斯理的问道,眼中却闪过旁人没看到的狡黠。
好你个苏阿鄞,竟然敢给我取这么一个称号,你肯定不知道生日要送礼物,等着姐姐我好好取笑你一番吧!
当然,事实证明,向瑾萱的小算盘并没有打响,因为此刻的苏鄞正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盒。
大红色的新郎官礼服自然袖子宽大,放几个锦盒而不让人发现轻而易举。
向瑾萱嘴角勾起的笑又碎了...
她见苏鄞拿出礼物,并没有心思去看礼物到底是什么,挥了挥手,“我可不想再看你们秀恩爱了,我要回家跟我们蒋玮慢慢儿秀。”
在走近苏鄞的时候,轻声耳语,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既然你这么费心思,那就应该是真的喜欢她了,好好对她。”
说罢,也没有理会千渺欲挽留的动作跟苏鄞想问她什么意思的而向她伸过去的手,推门而去。
“渺渺...”苏鄞的语气明显有着委屈,“大力夫人什么意思啊?”
“额?”千渺一愣,“她应该是不怎么喜欢你叫她大力夫人吧?!”
看到千渺被红盖头半掩的面容,苏鄞嘴巴撅的更厉害了,拿起被丫鬟摆置在一旁的托盘里的喜秤,“渺渺,郑嬷嬷说你的红盖头只有我能用这个长长的喜秤拿开。”
眨眨眼睛,千渺尽显无辜,“我没有将红盖头拿开啊,我只是把它掀开一点点好看清楚而已。”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苏鄞用手里的喜秤把掀开一部分的红盖头挑下来,“我把它全挑下来就好了,现在你可以看清楚了吧?”
“嗯嗯!”重重的点点头,千渺眸光看向苏鄞另一只手里的锦盒,“阿鄞你送我什么礼物啊?”
锦盒看起来小小的,但是上边有着繁杂的花纹,蛮金贵的样子。
千渺暗自思索苏鄞会给自己送什么礼物。
“当当当当!”苏鄞打开锦盒,献宝似得展示在千渺面前。
“啊--”
千渺惊讶的瞪大双眼,是一对钻石戒指!
那戒指的质地似乎是红色钻石制成的吧,闪闪发光又不失内敛,清雅又不失高贵。
“好漂亮哦!”
千渺拿起相对于较小的那枚戒指,细细观看。
因为电灯把屋子里照的通彻明亮,柔柔的灯光洒下来,使戒指发出淡淡的光和淡淡的清香,有着像是通了灵般的仙气。
苏鄞将千渺的手拉过来,取走她手中的戒指,轻轻给她套在左手无名指上。
“大小刚刚好哎!”
千渺显然很喜欢这个礼物,拿出锦盒的另外一枚戒指,同样的为苏鄞戴在无名指上。
“我也是听二弟说的。”苏鄞将手与千渺的手举起同样高度,一字一顿极为认真地说,“无名指与心脏相连,而且是夫妻才能戴的一对哦。”
千渺侧过头去,看着苏鄞巅倒众生的绝色脸庞,眼里不再是纯净自然的样子,反而透着认真。
心被震撼了。
夫妻...
苏鄞对她的定义,从不得不委身的傻子丈夫,到悉心照顾的家人,现在,他们两个人虽然已经拜了堂成了亲,她内心仍然对苏鄞有着抵触。
不是源自苏鄞本人,而是他们两个人相遇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大少爷,即使心智不如常人,却比旁人更温柔,对她更好,容貌也远甚于他人。
而她呢?不过是被逼无奈嫁到苏府的童养媳罢了,甚至还签了卖身契。
她与他永远都不是对等的。
可是她现在听到他说“夫妻”。
她好像突然间就明白过来了。
不管他们两个人之间差异有多大他,他们现在是夫妻,是一体的。
“那我们永远都不能摘下戒指,除非...”千渺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吐出几个字,“除非我们不再需要对方。”
苏鄞眼中出现一丝迷茫,却又瞬间被惊喜代替。
“你敢答应吗?苏鄞。”
千渺轻声问。
“好啊渺渺,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摘下它。”
依旧温暖的笑,在千渺眼里却比从前美了千倍万倍。
“砰砰。”
一阵缓慢但频率相同的敲门声打断了房间二人温馨的片刻,苏鄞不耐烦的冲外面说道。
“谁啊?进来。”
“大少爷,大少奶奶,是奴婢。”
门外传来的女声有点熟悉。
挑眉一笑,“这不是被罚禁足三个月的兰君姑娘么?”
苏鄞想了下,“好像是哎!”
“兰君姑娘,请进吧!”千渺淡淡的说道,拉着苏鄞一起坐在了床边。
哼,她被禁足的原因千渺已然知晓,是想借着她千渺爬上苏鄞的床?!
门被推开,一身粉色丫鬟服的兰君端着一个大托盘进来,“大少爷大少奶奶新婚大喜。
这是大夫人命兰君送来的交杯酒以及说今晚用得着的喜帕,请两位新人收好。”
屈膝施了一礼,兰君口中说着,便将托盘放在了床头旁边的小桌子上。
望着红托盘上洁白无瑕的白色喜帕,千渺脸上的笑一僵,教她规矩的两个妈妈自然告诉过她新婚之夜的喜帕作何用处。
是用来验证新娘是否是处子之身的。
是用来看新婚之夜是否有落红的。
将两盅酒递到苏鄞千渺面前,兰君谦恭的笑道,“大夫人说两位新人大喜之日加之酒量不好,不可多饮,一盅即可。”
苏鄞毫不犹豫的端过酒盅,催促道,“渺渺你端你的,我们来喝交杯酒。”
“请兰君姑娘代我们谢过大夫人。”
千渺勾唇一笑,端起酒盅,与苏鄞手臂交错,将酒一饮而尽。
“咳咳!”第一次喝酒,千渺很正常的被呛了一口,咳嗽不止。
苏鄞赶紧将手臂抽回,把小小的酒盅扔回托盘,体贴的给千渺顺气,“渺渺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儿。”
千渺咳嗽着说道,瞧着兰君神色流露出一丝丝妒意,面上却丝毫未动,依旧恭敬的将酒盅放好,又拿起喜帕平铺到床中间,这才低头说道,
“大夫人让兰君转告两位新人,良宵苦短,请两位早点休息,兰君告退。”
说罢,福了福身子,端起托盘出了门。
“阿鄞?”不知所措的咬唇,千渺轻声唤仍然在为自己顺气的苏鄞。
“啊?”苏鄞抬头看向千渺,“怎么啦渺渺?”
望着眼前清澈无波的眼,千渺嘴巴张了又张,只说出一句,“我没事儿了,咱们睡觉吧!”
“好!”苏鄞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在床头站起来,看着千渺弯腰铺床。
“阿鄞你睡里侧我睡外侧,你有什么事儿就叫我。”
千渺让开位置,帮苏鄞脱了新郎喜服外衫,只着中衣,让他上了床。
随后将自己的新娘喜服脱下,与新郎喜服叠放在一起置在床头,以示婚后举案齐眉。
便也躺下了。
心里想着喜帕的事情怎么办,时间也就慢慢流逝了。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吧,千渺感觉身上有些不舒服,隐隐发热,以为是天气太热的缘故,起身想给自己倒杯凉茶,却听到苏鄞小声说着,
“渺渺你睡了吗?”
“还没呢?怎么了?”
千渺强自压住身上的不适感,问道。
“我感觉身上不舒服。”苏鄞委屈的声音传来,其中夹杂着一丝丝魅惑。
魅惑...千渺晃了晃头,自己怎么想出来这么一个词儿?
“渺渺我是不是病了?”
千渺咬牙,想起自己身上也是不适,问道,“阿鄞你是不是感觉身上热热的?”
“对啊,渺渺你怎么知道的?”
苏鄞探出头,伸手摸了摸千渺的额头,“渺渺跟阿鄞一样生病了吗?”
“额--”千渺尴尬的摇摇头,“我们应该不是生病了。”
想起刚才兰君端来的交杯酒以及走之前说的话,
“良宵苦短,请两位早点休息。”
握紧了拳头,大夫人恐怕是担心自己不会与苏鄞圆房,所以才在交杯酒里面下了催情药吧?
“阿鄞。”
深吸几口气,千渺暗暗压下心中的不适与情欲,对苏鄞笑道,“阿鄞相不相信渺渺?”
“当然相信啊!”苏鄞大声说道,声调却比往日低哑上几分,“渺渺你要阿鄞做什么事儿吗?是不是叫大夫?”
说完就想起身,却被千渺拦住。
“阿鄞别动听我说。”
千渺紧紧的咬唇,直到嘴巴传来剧痛才松开牙齿说道,
“我有办法让我们舒服,只是...”
苏鄞惊喜的看向千渺。
“你要听我的什么都别问,也不要乱动,更不要乱摸,好不好?”
见苏鄞点头,千渺脑海中回想着周、刘两个妈妈教给自己的,轻翻身子,压在了苏鄞身上。
苏鄞目瞪口呆,却还是乖乖地任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