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扫描到系统存在大量的漏洞和异常，是否格式化处理？”
张善在心里问道：“什么是漏洞和异常？格式化又是什么？”
“漏洞，指能避开系统规则获得利益的途径。异常，指现有系统存在与系统最初设定不符合的地方。格式化，即恢复到系统最初被制造出来的状态。”
听了系统的解释，张善沉默了。
很显然，现在的系统是灰色机器人精心设计和改造过，可能会有很多类似外挂的功能。
但是，正是因为现在这个系统是灰色机器人留下的，张善是绝对不肯能放心的。
“滴，系统内部出现异常，警告，系统出现变异！”
“警告，系统检测内部，发现两道真灵存在，正在试图干扰系统运行，预计会发生不可预测的事情，请主人尽快处理。”
随着系统的声音，张善脑海中有图像产生。
系统内部，是一个由无数规则和无尽符文组成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深处，正悬浮着一灰一白两道真灵。
灰气正在在奋力的吞噬着四周的规则和符文。
白气好像对自己很生疏陌生，在四处漂浮游动。
“系统，快，格式化掉灰色真灵！”张善在内心大喊。
“主人意愿为，消灭和清除灰色真灵，执行！”
“滴，滴，滴，真灵无法消灭，根据资料库，真灵只能由真灵消灭，建议主人允许系统使用白色真灵去消耗灰色真灵。”
“警告，警告，严重警告，灰色真灵正在试图入侵系统核心。”
“系统无法阻止敌人入侵，系统核心预计将在8秒后完全沦陷！”
“7”
“6”
“白色真灵消耗掉灰色真灵还能剩多少，对白色真灵有何伤害？”
“5”
“4”
“预计能剩下1/50，真灵不灭，无任何影响，只会沉睡。”
“3”
“2”
“执行，快！”
“1，执……”
“啊哈哈哈，小子，我又回来了，你的一切将由我取代。犹豫，不是一个进化生命该有的情绪。”
“！”张善能感觉到，从自己生命的最深处，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正在被掠夺、吞噬。
自己在消散！
这不是死亡，是真正的消散在天地之间，被人取代。
大恐怖！大虚无！
自己将面临真正的消亡！
过去，现在，未来，张善此人都将不曾出现过！
忽然，一道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声音响起，唤醒了沉寂在无边死寂中的张善。
“执……行。”
这是李诗的声音。
张善能感觉到，李诗幼小暗弱的白色真灵，义无反顾的扑向灰色真灵。
白色与灰色，正在一点点的消散与天地间。
这是真的消亡，张善刚刚体验过。
这比死亡更恐怖、更严重无数倍。
这更需要一个生命付出她最真贵的、最付出无法挽回的代价。
张善想哭，但此刻的他没有眼泪。
张善，灰色机器人，李诗，三道真灵正在一点点的消散。
“我算计无尽岁月，不能因为死的灰烬都不剩的人，留下的后手，而被两个蝼蚁消灭！”
“啊！”
“全部一起消失吧，啊哈哈哈，华夏老鬼，我让你的算计也落空！”
灰色真灵闪烁，接着寂灭，化作黑色漩涡，吸收着系统空间的一切。
张善、李诗无力的被扯向黑色漩涡，下一刻就要寂灭。
“轰！”李诗白色真灵撞向张善，张善的真灵被阻止了一点拉扯的进度。
白色的李诗真灵，却更快的进入了黑色漩涡。
“滴，系统异化消失。”
“滴，系统数据严重受损。”
“滴，发现系统内部存在大量无主信息，请求吸收融合。”
张善的真灵沉寂在李诗消散的伤痛中，被黑色漩涡吞噬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滴，请求吸收。”
“滴，请求吸收。”
“滴，主人无反应，默认同意，开始吸收。”
无尽的金色光芒出现在系统空间。
金色光芒从四面八方而来，击中黑色漩涡。
黑色漩涡被金色分解，滋润着系统空间。
也顺带滋润了张善受伤的真灵。
“滴，滴，滴，系统异常，系统异常，系统出现未知变化，系统将出现不可预测的结果。”
待金色分解了一切，修复了系统与张善后。
张善的意识回到了身体内，接着一股巨大的信息冲入张善的心神。
“滴，因为未知变化，李诗与前系统都没有彻底消散，而是诞生了我这个新的生命！”
听到李诗没有消散的张善回过神来，急切的问道：“那你快消失，还我的诗诗。”
“滴，我因为不可逆转的原因而诞生的，已与系统和主人融为一体，主人不死，不会消失。”
“那诗诗呢，还有可能复活吗？”
“滴，在系统的理论上，是不可能的了。”
“系统之外呢？”
“滴，待主人超越系统，便一切皆有可能！”
“超越系统？怎么可能，对了，系统，人死了是不是还有真灵？这真灵到底是什么东西？”
“滴，真灵，一切生命最原始、最本源的东西，人活有三魂七魄，死有灵魂，待三魂七魄、灵魂全灭，亦有一点真灵不灭。”
“真灵不灭是什么意思？”
“滴，真灵不灭，即真灵是不死不灭，不减不退，是永恒的。”
张善消化理解了下，忽然问道：“那我妈她，还能复活吗？”
“滴，只有系统空间能留住真灵或者灵魂，外面的世界，一个生命一旦消亡，便由记忆与真灵组合变成灵魂，这个灵魂会被世界规则带到其他世界去轮回。”
“灵魂又是怎么定义的？”
“滴，即真灵与记忆的结合体，记忆消失，某种程度上就是死亡。在主人的概念里，真灵其实与道没有区别，已经是死物。”
“既然真灵没有记忆，那诗诗为什么会救我？”
“滴，当真灵体验了生命中无法遗忘的过往，这些过往就会被刻在真灵上成为永恒的记忆。这些记忆被真灵携带，生生世世的轮回，一点点消散，直到磨灭。”
“滴，很明显，李诗对主人的记忆，远远不只是今生今世。”
“诗诗，我一定会把你要回来的！”张善发誓！
“妈，诗诗父母，可能的话，我也能会把你们找回来，当然，如果你们的新生更好，我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