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白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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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丈,适才分开您老怎么遇上山贼了,还有我的马怎会落入山贼之手。”乔瑾疑问道。

  “公子,小老儿我也是在回村的路上被捉了去的,问过同村的乡亲才得知村中遭了山贼,村里的年轻后生都被杀害了,女人都被这帮畜生给糟蹋了,唉!作孽啊!我等被山贼绑走的路上遇到一匹白马一条黑狗,山贼得见便要捉了那马,谁知那马儿性烈,竟活活踹死了几个山贼挣脱了束缚,那黑狗也是凶猛的紧,活生生的就把个山贼给咬死了,而后山贼恼羞成怒竟向它们射箭,有那精于射术的贼人本以为只要他们几个就可射杀了这一马一犬,没成想势在必得的箭射出去被躲了开,山贼头领怒不可恕,劈头盖脸的给手下一顿臭骂,山贼们气愤了,不再射箭,一拥而上冲向它们躲避的土坑。这边山贼刚停止射箭,它们就从土坑出来,竟然向山贼冲去,山贼们猝不及防之下又有几人死于马蹄之下,被黑狗咬死咬伤,这下山贼们乱了套。我们一看也想趁乱逃跑,奈何绑缚太紧挣脱不得,混乱中刀剑无眼,我等无从躲避有那倒霉的就此枉死,却也有山贼失误砍断绑缚我们的绳索,于是我们开始趁乱逃跑,不料相互解绳索时不慎被山贼发觉,杀了几个逃走的又把我们给绑了起来。那白马也被山贼合力给捉了去,那黑狗倒是跑开了。我们西凉之地的山贼与别处有所不同,西凉地处我大汉西陲,盛产马匹,所以我西凉百姓多精于骑术,不敢说与那些外族一样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却也强于大汉别的地方。是以西凉的山贼也是马贼,虽说他们是占山为王,但西凉地广人稀,太过空旷、荒凉,登高而望千里之地可尽收眼底。所以山贼下山劫掠都是骑马而出,那白马虽通灵性却也免不了被山贼捉住。山贼为了这马儿伤亡不少倒也没想要其性命。山贼贪婪想着如何把这白马卖个好价钱。只是山贼头领见得马背上的几个包裹想打开看看里面是否有值钱的东西,谁知已经没多少气力反抗的白马突然发难,发疯发狂的挣扎,那贼人差点命丧马蹄之下。

  这下山贼头领也怒了,当即就叫人要杀了那白马,这时那黑狗不知从何处也窜了出来,山贼本欲骑马去追白马,那黑狗仰天长啸,发出的竟是阵阵狼嚎,引得一众山贼胯下坐骑惊惧不已。猝不及防之下山贼一时是人仰马翻,好不容易才把受惊的马儿安抚。山贼头领想再寻白马与黑狗晦气却已不见踪影,山贼气急败坏刚要派人四处寻找,白马与黑狗却又折了回来,小老儿我却是想不明白了。”

  “它们应该是感应到我就在附近,所以才会返回来寻我。”乔瑾略一思量就明白了。

  “后来山贼见它们折了回来便又向它们射箭,骑着马冲向它们,那白马与黑狗也不后退,竟迎了上去,看样子是想冲过去,那白马虽是冲了过去却因体形不似黑狗般灵巧被山贼手中利刃所伤。而山贼见它们竟然硬是从自己众人身旁冲过去更是惊怒,下令射杀它们,催动坐骑追赶它们,不多时白马已然快不行了,为黑狗挡下一片箭雨后倒地不起,黑狗哀嚎一声叼起一个包就窜逃不见了,山贼追之不及只好作罢,可却把气撒在白马身上,这才把白马扒皮抽筋架在火上烤食。而后幸得公子赶来,我等性命得保。”

  “如此说来,却是我害了小白,我见找寻不到它们,就边走边喊,可能听到我的呼喊它们才会急于冲过山贼的阻拦。小白,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啊。”乔瑾说着说着竟是泣不成声,跪倒在小白坟前自责不已。

  “公子好马竟至如此情重,却也莫要太过难过,如今世道,谁人不经历生离死别,但还是要活下去啊,好好活着才是对死者最好的祭奠。”那老人家在一旁不住劝着乔瑾。

  乔瑾慢慢止住哭泣,“老丈说的是,在下一时太过伤怀,如此失态,老丈莫怪。”说完起身找一木板,上刻“烈马小白”四字,立于小白坟前。

  那老丈见此,叹道“多好的一匹马啊,闻听那些贼人所言,此马如此灵性当是价值连城啊。说到此小老儿想起一事,听那些贼人谈起,昨日他们曾打劫一队商旅,其内有一户人家被劫回山上,准备索要赎金,那户人家姓乔,正与公子同姓,说不得是公子族人。”

  “老丈,此话当真?可知这帮山贼的老巢在何处”乔瑾闻言激动不已,手持老丈双臂急切问道。

  “此处前方三十里,黑风山便是,山中有一黑风寨。公子,而今天色已晚,还是明日再去吧。今晚且随小老儿回村中休息一晚吧”

  “此处并不远,我去去就回。老丈可先回村中,此间事了,我必回返,老丈不必担忧。”

  “公子执意如此,小老儿也不多说,只是公子对此处不熟,还请让我寻人与公子同去,公子莫要推辞。小飞过来,你带恩公去黑风寨,然后与恩公回村。”不等乔瑾拒绝,老丈已经叫来一十来岁的男孩为他带路。

  “如此谢过老丈,还未问过老丈贵姓。”

  “贱名葛云。这孩子叫白飞,两岁时家人被山贼所害,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小飞年纪不大,身形却很灵活,对这带很熟,给公子带路正好。”

  “如此多谢葛伯,小飞我们走吧。”

  与葛伯分开,在小飞的指引下向黑风山而去的乔瑾不知有一青袍老者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他“此子倒是有趣,看来汉室将亡,乱世将近,吾也将羽化登天了。”老者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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