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门之变(下)——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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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门之变的最大疑点,就是长州怎么敢主动发起进攻?

  要知道,池田屋事件后,长州毛利家被各方鄙视,局势不利下,其不得不派世子毛利定广上京都自辩——禁门之变时,毛利定广还没到京都附近。

  难道是表面上都服软了,可其实打的是绝地求生的主意?

  这个很难想像,因为实力差距太大了:

  从军械上说,差距倒是不大。

  当时长州和庆喜领导的诸侯联军,武器都很简陋——主力都是前膛滑膛枪和青铜前膛炮。甚至部分藩兵,用的还是传统的木枪、长刀和弓箭。

  比如当时战死的松下四天王之一的入江久一,传说就是被越前兵用木枪刺伤面部而死。

  可从人数对比上,长州是毫无胜算啊。

  长州兵马是两千,可幕府的势力,在京都就有二条城守军及会津(京都守护)、桑名(京都所司代)和彦根等常驻兵马数千,在附近的大坂还有大坂定番、大坂加番。

  不算诸侯插手,也是两千打近一万。

  后来呢,禁里御守卫总督庆喜获得了各方诸侯支持,据说最后长州是两千打两万多——当时将军家定已经回江户了。

  可这么大的人数悬殊比例,长州为啥敢动手?

  脑残么?未必。

  据民间传闻,长州是被人坑了——原本应该是里应外合,可打起来之后,一个出来跳反的没有。

  至于被怀疑的对象,除了阿波、备前、因州、米泽、淀藩这些原本持武力攘夷态度的诸侯,就是当时任“禁里御守卫总督”的一桥庆喜——另外萨摩也难逃阴影:

  阿波、备前、因州、米泽、淀藩等,虽然在一年前的八月十八日之变中,他们参预了驱逐七公卿和长州势力,但毕竟当时没正式冲突。在当时横滨锁港无望、幕府对西洋诸国减税的情况下,如果这些诸侯突然说重拾武力攘夷,那也是有可能的。

  况且呢,这些藩和会津藩一直有龌蹉——八月十八日之变前,两方面的兵马分别举行了京都大演练(五月左右),当时几乎是剑拨弩张了。

  虽说也有一些干扰,例如备前冈山池田家主茂政,是水户老藩主的九男、一桥庆喜的兄弟,但毕竟茂政一年前(1863年3月)才接任家主,家臣中不服他的人还是很多。

  又比如,因幡鸟取藩的家主池田庆德(1850-1871在位),虽然也是水户藩主德川齐昭的五男,可一直以来,其藩内武力攘夷的立场非常强硬,这和庆喜只赞成横滨锁港的温和攘夷方略极其不同——文久三年(1863年)六月,鸟取藩炮击了进入大坂湾的英人船只。只是因为未命中,英人船只安全逃脱。

  可说到底,这些藩国受对外开埠的影像极大。这都民不聊生了,那肯定要挣扎一下,既然横滨锁港温和攘夷走不通,那反水变成武力攘夷,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一桥庆喜呢,则就更有嫌疑了。

  禁门之变是元治元年(1864年)7月19日发生的,可在当年五月开始,庆喜和家茂代表的幕臣势力就近乎公开决裂——三月底水户天狗党起兵,要求立即横滨锁港。可江户幕臣对此大半不同意。六月时争斗日趋激烈,六月二十二日,庆喜的盟友,政事总裁松平直克被迫辞职。这基本上代表,庆喜在江户的势力彻底凉席。

  而且呢,八月十八日之变时,庆喜在江户,根本没参与赶走长州一事。

  说到底,尽管在当年春季的国是参与会议中,庆喜坚持严惩长州,可从根本上,庆喜和长州并未有什么化解不了的旧怨——毕竟,说是说做是做,禁门之变前,长州受到的最大压力,也过是要求毛利父子上京都自辩。

  本来庆喜的最大治政资本,就是他逝去老爹齐昭留给他的声望和派系。而齐昭呢,则绝对是彻头彻尾的武力攘夷派——如阿波、备前、因州、米泽、淀藩等,其实都是出自齐昭一系。

  从这点上来说,在与江户幕府近乎闹翻的情况下,如果庆喜放弃温和攘夷的立场,重拾老爹的态度后,加上他和备前、因州两池田家主的亲属关系,完全可以取得武力攘夷首领的位置——长州嘛,毕竟势单力孤,抢是抢不过根深叶茂的庆喜齐昭一系的。

  这样看来,借长州进攻京都的机会,身为朝廷“禁里御守卫总督”的庆喜,完全可以借机重新竖立武力攘夷的大旗,继而独占近畿,和江户幕府分庭抗礼。

  至于萨摩,毕竟是生麦事件的当事人,又在去年和英人大打出手。事后虽然被迫低头,可到底心里咋想的,谁知道呢。

  而且呢,萨摩和长州素有渊源,从安政六年(1859年)便开始和长州进行萨长贸易,直到去年的八月十八日事变后,双方的关系才转冷。

  考虑到这点,那在今年年初的国是参与会议中,和庆喜处处针锋相对的岛津久光,他如果转头与长州联手,也不能说没有可能。

  综上所诉,势单力孤的长州,果断发起了对京都的进攻,这里面是否是因为有内应,真的说不好——当然,事实证明,禁门之变中,长州没内应,被打了个落花流水。但内应临时反水,这也是一种可能不是。

  为啥这么说呢?

  禁门之变中有很多地方引人深思。

  比如长州路过伏见街道的时候,大恒藩进行了狙击,长州家老福原元僴负伤,不得不将军权委托给来岛又兵卫等人。

  可问题是,当时大坂定藩、大坂加藩等幕府兵,居然老老实实地不攻击长州侧后。

  当然了,当时有一种说法,说大坂城代、大坂城番等人被谣言下破了胆——长州两千人号称三万。

  可实际上,长州三路人马里,嵯峨偏远不说,山崎是大坂地界,伏见街道离大坂也很近,这蒙人不好使啊。

  再说了,大坂番组怕决战有风险,派小股人马总是可以试探一下的吧。这一试,两千和三万不久都能搞清了。

  总之,禁门之变的发生,除了长州因不愿受罚而垂死挣扎的说法外,其背后有不少疑点。

  merlin认为,很可能是某些势力给了长州承诺,但其实呢,这就是个圈套。

  而禁门之变后,庆喜一系的“一会桑”统辖了近畿,按照罪行的受益人理论,他身上的疑点最大——春季坚持严厉惩罚长州,之后松口,再通过他人故意挑唆长州起兵,然后因为西洋在横滨的战船越来越多,算算成败后,自己反手一击,这卖队友不要太爽。

  这里还有个插曲:

  佐久间象山到京都,据说是受幕府之名,给公卿解释为何不能武力攘夷。结果七月十一日,佐久间被四大人斩之一的河上彦斋带人刺死;八日后,元治元年(1864年)七月十九日禁门之变发生。

  这佐久间之死,可不可能,就是庆喜和长州密谋破裂的一个因素呢?

  毕竟,佐久间象山和老中板仓胜静结好。要知道,本来板仓就和庆喜的关系不错。虽然在天狗党之变中,他拼命诋毁天狗党和反对庆喜盟友政事总裁松平直克,可后来,他却在将军家茂死后坚持推选庆喜做将军,后来事成后更是成为了庆喜的老中首座。‘

  说起来,这其中就是一股浓浓的阴谋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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